灰鸽子

Solange es Sommer war und warm, hatten wir immer die Hoffnung, dass es bald vorbei sein würde.

《女徒弟》一








黑瞎子原著向短篇,历史梗


 

源于一个突然的脑洞:黑瞎子会不会想起以前的徒弟


 

带老狗仙姑玩


 




 

北京又到一年秋。


 

黑瞎子坐在石桌边剥糖炒栗子,看苏万哭丧着脸扫大院。


 

“这树叶扫完了又掉,我就不能拿个戴森过来吗?”苏万扫了一下午腰酸背痛,把扫帚一扔,扑通坐地上。


 

“不能,”黑瞎子三两下剥出一个栗子,扔进手边的瓷碗,“这是体力训练。起来,别停。“他又指指地上笑:“这铺的可是民国的雕花砖,磕碎了没处换。”


 

苏万狠狠剜了他一眼,不情不愿站起来继续扫,一下下恨不得能把地砖的花纹搓平。“师傅,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。”他突然说。


 

“你问。”黑瞎子手上不停。


 

“你教了这么多年徒弟,有没有女的呀?比如小沧浪的那种……”


 

黑瞎子终于抬眼看他,苏万现在脸上表情十分欠揍。“我不收女徒弟。”他挑起一边眉毛,“你是喜欢师徒play吗?”


 

苏万看了眼栗子碗,不动声色往后撤了两步。


 



 

…这话以前好像也说过。黑瞎子心想。


 

可对谁说的来的?


 

一只麻雀飞落在葡萄架上,啾地叫了一声。


 

他看麻雀,小雀儿眨眨黑豆一样的眼睛,歪头也看他,透过墨镜,跟他大眼瞪小眼。


 

黑瞎子活的太久了,记忆已经变得像柜子里捂了许多年的老棉被,拿出来筛一筛,抖一抖,才在太阳底下扬起些色彩斑斓的灰。


 

他慢慢想起来。


 

第一次见她是在一九三几年,也是这会,长沙热的能烤死麻雀。


 



 

那天陈皮差他去霍家拿东西,他踏进门,看见院里有个小姑娘拿着把一人高的大苕帚在扫地,一边扫一边哼小曲。


 

霍仙姑事还没谈完,他就在外面等。门槛上一坐,点了根烟竖起耳朵听。


 

唱的是周璇的天涯歌女,电影放了之后红遍大街小巷。嗓子是好嗓子,稚嫩清亮,却把一首断肠曲唱的高高兴兴。他心笑,到底是年少不知愁滋味。


 

小姑娘也就十五六,穿着鼠灰色窄紧倒大袖和深兰袄裤,扫一会就抬起手擦头上的汗,汗珠子顺着洁白的手臂往下滚。


 

黑瞎子咧咧嘴,把烟吐了往后一靠,吹起另一个调子。


 

女孩子停下来,往声音处寻:门槛上倚着个高个青年,鼻梁上架副圆片墨镜,满脸坏笑在吹口哨,一身黑布长衫活像个算命的。


 

她心说真不会看地方,掏出一点钱想把他打发了,结果走近以后,越听脸越绿。


 



 

霍仙姑一出门,就看见自家伙计抄着扫帚追着黑瞎子屁股抽。


 

“小陶子!”


 

小姑娘回过头,满脸羞愤。


 

“哟!仙姑。”黑瞎子冲她挥挥手。


 



 

事情谈完,黑瞎子提上东西准备走,霍仙姑从背后叫住他。


 

“你别招惹她,”霍仙姑淡淡地道,“陶子是佛爷从东北带过来的。戏班子逃难遇上乱匪,发现的时候就剩她一个,土都埋到脖子了。”


 

黑瞎子先是一愣,然后摊摊手:“当家的,您家伙计把我当要饭的,还骂我不要脸,我也很受伤啊。”


 

“活该你吹十八摸,她都和我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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