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段子·霍家女人》
一、
妈妈是霍玲的骄傲。
她的妈妈风华绝代，走到哪里都会牢牢吸住别人的目光。
妈妈喜欢穿旗袍。红的蓝的绿的紫的，满满一柜子，霍玲小时候最喜欢钻在里面，假装听不见妈妈用长沙话唤她温书。把手伸进袖子披挂全身，仿佛一闭眼就能变成花蝴蝶飞起来，像那戏里的杜丽娘，和心上人不在梅边在柳边，生生死死来相见。
坏人来的时候烧了这些旗袍。蝴蝶的翅膀在火里渐渐残缺，红的蓝的绿的紫的都变成一垛灰。
坏人走了以后，妈妈再没穿过旗袍。
许多年以后的地底，意识渐渐消失前，她又看见小时候从面前飞过的那只蝴蝶。
…真想再看一次啊。
二、
吴老狗喜欢看自己穿旗袍。霍七姑娘心里知道的很。
每次故意穿着旗袍从他身边经过，从背后都能感觉到男人的眼睛粘在身上下不来。
然而一回头，必定是看着别处，顾左右而言他。
有一次她干脆转过身，拉住吴老狗的手往自己身上拽：
上好的丝绸，这么顺滑的料子你摸一摸。你早就想摸一摸了吧。
你胡说。对方甩开她的手，脸上烧得比柿子红。
我胡说？七姑娘抬起一边眉毛。
吴老狗带着狗落荒而逃。
三、
70年前霍仙姑怎么盯着吴老狗，70年后霍秀秀就怎么盯着吴邪。
知道内情的就两个人。一个把兜帽往头上一拉，眼不见心不烦。一个看破不说破，扶扶墨镜点起一根烟，想起四阿公家也是叫吴老三拱了白菜。
——吴家的男人他怎么就那么香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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